童贯想借机搞事,高铭当然不能允许。

保不齐事态扩大后,说梁山军胆大妄为是因为有人撑腰,这个撑腰的人就是高铭。

高铭叹了一口气,“殿下,依我所见,不如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觉得刚打败方腊,没了外面的矛盾,容易内部生事,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到东京。而且,穿龙袍的只是阮小七,如果借着由头,扣罪名给其他人,恐怕其他人本来没有不臣之心,也会有了。刚替朝廷卖命就被卸磨杀驴,未免显得殿下不够仁爱。”

少折腾,平安回家比什么都强。

赵楷觉得高铭的想法跟他很相近,“可那阮小七穿戴龙袍,如果不好好查查,恐怕会显得朝廷对‘谋反’不够认真对待,怕再有效仿者。”

高铭记得在征讨方腊中,阮小二跟阮小五都会死,反倒只有阮小七活了下来,如今因为偏差,二五活下来了,而小七就难说了。

“不如说他偷穿了方腊伪宫廷中的戏袍,做戏耍样子,违背军纪,不听监军管教,杖责一百,能活就活,不活便是天收。”

能不能挨过去,全看阮小七个人身体素质了。

赵楷也不希望事情扩大,在他统领的军队中出现任何跟“谋反”沾边的话题,龙袍说成戏袍,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微微颔首,算是同意高铭的提议,“你也累了一天了,退下休息吧。”

他一出赵楷的营帐,就见花荣在不远处朝他招手,高铭仰头望天,嘴角不受自己控制的勾了勾,便朝花荣走了过去,随他一起进了他的营帐中。

才一进来,花荣就将随从们都遣散下去,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卷纸张,“交卷,我之前跟你说,我题目都答完了,可不是骗你的。”

高铭一看这字数就乐了,“当初在梁山的时候叫你给我写一封道歉的信,你憋了那么久,才写出来一行字。结果,都在这儿还给我了。你欠我的,终究是躲不掉”

提起当初的事,花荣笑道:“我当初什么都没写出来,你还给我撒了个娇,现在我写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得有点别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