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一愣,原来父亲是以为他认花荣做干儿子,自己嫉妒了, 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高俅这么想也可以理解, 如果父母把自己的朋友也当做儿女一样对待,享受一样的待遇,难免觉得朋友鸠占鹊巢。

但现在他和花荣的情况不一样,可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而且也不是鸠占鹊巢, 想共住一巢还差不多, “我没有, 你您不要误会。我现在跟花荣好得不分彼此。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叫您父亲,会分走属于我的东西。反而多一个人孝顺您, 我心里更开心。”

高俅听儿子这样说,打消了顾虑, 觉得儿子真是个心怀宽广,善解人意,体谅朋友的好孩子。

又检查了儿子脖子上被蚊虫叮咬的伤口,确定只是红肿,没有大碍,才叫他下去了。

高铭回到营帐中,见花荣已经在等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啧啧地笑道:“你变了,耍心机连爹都叫上了,没想到你今天反应这么快,差点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这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你身边这么久,总得学你几分机敏吧。”

“是么,但是怎么感觉更像是我把你教坏了呢。”

花荣轻笑。其实他没告诉高铭,其实他早就有心思跟太尉套近乎,为此提前设计了许多场景演练,今天跟太尉说得这番话,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只是缺一个合适的场合说出来,没想到太尉亲自送机会上门。

他既然想和高铭在一起,肯定要过太尉那一关,他必须花心思,让事情叫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高铭笑,“等我爹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小心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