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那副眼见孙儿被东京的歪风邪气染黑,痛心疾首的的模样,跃然纸上。

花荣回复说,自己尊称太尉为父亲,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因为自己跟高铭感情深厚,想帮助他一起照顾父亲罢了。

老太君自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又发过来几封信,但是花荣一直坚持这个说辞,渐渐的老太君那边也就不来信了。

而高铭这边,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何玄通。

何玄通知道东京的房子很贵,所以他现在身处的这座大宅,必然造价不菲。

他忐忑地在这里住了几日,他不明白,为什么东京的贵人要这样款待他这样一个小道士。

虽说本朝崇信道教,许多道人颇得皇亲国戚的赏识,其中许多人还被授了官,但这一切,都和他这样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没关系。

他没有名气,没有靠山,想不通他能给这个热情款待他的贵人提供什么帮助。

他这心里越来越没底儿,这天趁着仆人送饭,他态度坚定的提出:“不知你家主任是哪位贵人?还请露出真容相见,否则从今日起,我不再碰这里的一茶一饭。”

端茶送饭的仆人走之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气质温雅,属于那种很有眼缘,第一次见面就容易赢得对方好感的那类人。

何玄通心想这就是贵人了,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