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不想再跟赵楫说话,这个人着实可恨,自家儿子救了他,他非但不念好,还诋毁他,“殿下自便,告辞。”
这种疯言疯语似的诋毁,别想动摇他对儿子和花荣的信任。
一定是赵楫自己病秧子没朋友,嫉妒自己儿子跟花荣。
高俅坐在轿子里,恨恨地想。
但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一幕幕,儿子跟花荣相处的画面,如何说笑的,如何对视的,还有那次狩猎他们在林子里以及元宵次日,两人睡懒觉被他撞见的样子……
啊!高俅好似脑袋被人桶了一刀,虽然痛,但好像瞬间打通了思路。
轿子回到太尉府,才一停下,他就撩起衣摆,发挥当年踢蹴鞠的能耐,一溜烟跑回后院,大叫道:“衙内呢!叫衙内过来!”
老都管听闻太尉叫喊,上前道:“太尉,衙内还在皇城司没回来。”
“花荣呢?”
老都管不待见花荣,表情别扭地道:“应该还在军中吧,反正今天没来。”
高俅之前不曾留心下人的表情,现在一看老都管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看花荣?”见老都管不回答,又想起赵楫的话,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问道:“跟我说实话,衙内是不是和花荣有问题?”
老都管不会主动说,但被高俅质问了就不想隐瞒了,痛苦地点头,“太尉,您终于发现了。”
高俅登时恼火,见他一推,指着他气道:“你这厮怎么不告诉我?!”
老都管悲痛地看着太尉,“怕您受不了,再说,衙内恐怕只是一时兴起,过几日就腻了。”
“这种事就不能开先河!”高俅气得头晕,但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那就是说不定他俩刚有苗头,情况并不严重,“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形?是不是你看错了?”
都这份上了,太尉还心存幻想呢,老都管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在花园内,我见看到花荣和衙内吃糕点。”
高俅竟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两人只是吃糕点,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弄不好赵楫是看错,老都管是草木皆兵,可能都是误会。“吃糕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