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是怕你憋不住火,打他么。”高铭笑道。

花荣哼笑:“我能么。”

两人说笑着走出了门,下到二楼去王黼房中。

俩人敲门进去,见王黼旁边围着他的几个亲信,见高铭和花荣来了,不等王黼开口,就先垂泪道:“高大人,花将军,您二位快看看吧,我们家大人身体真的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啊,这沧州也没好大夫,这要出了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王黼躺在床上,细若游丝地道:“都是我的错,不堪大任,耽误了北上的行程。我这个样子,到了辽国,他们见了,定要说咱们南人孱弱。”

看啊,多么严重,事关国家颜面,就不要让他这个累赘继续走了。

花荣冷声道:“话说王大人,自从离开了东京,便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可能从那个时候就不舒服了,竟然能撑到大名府,才开始病倒,真是不容易,这份坚持,令人动容。”

他知道就是这家伙推荐的高铭出使辽国,结果高铭带他上路,他竟然想装病返回东京,着实可恶。

王黼是不会北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北上的,虽然听不惯花荣的话,但为了装病到底,便认了,“是啊,人都说读书人羸弱,我以前还不认同,可是事实叫我心服口服,真是不如花将军这等习武之人。”

花荣脸上保持一丝笑意,眼中尽是鄙夷。

他相信,真的只要锤他一顿,保证什么都好了。

一直没说话的高铭,抿抿唇,满脸堆笑的走上前,“王大人,咱们使团中的大夫安道全,也给你瞧过了,他说没瞧出任何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也懒得给王黼留面子了。

他们这次北上,高铭就怕水土不服生病,将安道全也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