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扮男装?”安灼拉问,“在和我们偶然相识之前,你显然已经这么做了很久。”

柯洛娜轻轻地苦笑了一下。

“如果我从来没有扮过男装,我们根本不会相识。即使相识,我们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交谈。这就是原因了。”她说。

对面的两个人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也许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柯洛娜说,“但欺骗你们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一开始以柯尔的身份认识了你们。后来似乎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出真相,后来缪尚就订立了那个荒谬的规定……”

她叹了口气:“真的对不起。”

“……坦白说,我现在的确很惊讶,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公白飞苦笑着说,推了推眼镜,“但我并不生你的气。我只是感到很挫败:我自认为努力去平等地对待每个人了,但你却向我证明,我并没能做到这一点。”

柯洛娜抿起嘴唇,没有答话。

她也并不生公白飞的气,她想说“你没有错”,可是这句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她偏过头,转过了话题:“这屋子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现在能住的地方只有后面的两间屋。你们……”

“我得守在这边。”公白飞说,“如果可以,我直接留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就好。”

“我也是。”安灼拉说。

柯洛娜望了一眼另一个几乎被血迹浸透了半边的沙发,叹了口气。“可替换的沙发坐垫暂且找不出来,只能将就一下了。我去后面拿一下能用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