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原本紧紧皱着的眉,更紧了些,最终,他叹了口气后,起身抚平褶皱的衣袍,戴正抹额,拿起床边的避尘插回腰间。
有礼有序的敲门声响起,可久久不见有人开门。
门外察觉有异的两名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后,加大力度与频率敲着门。
然后,蓝湛一副去赴死一般的悲绝,一手拎着魏婴的衣领,提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门后,门外的两名蓝氏子弟顿时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才急急忙忙的向蓝湛行礼问好。
“含、含光君……早!”
蓝湛冷峻的点了点头,便向戒律堂的方向走去。
含光君,居然、居然喝酒了!!
余下两名弟子,闻到那还未散去的酒味时,面面相觑,然后他们赶紧去将这等大事禀告宗主!
……
戒律堂
数名年长的蓝家子弟已静候已久,个个面容冷肃,其中有四人手中拿着比人还长些的檀木戒尺!
魏婴被蓝湛拎了一段路,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当被两名蓝氏子弟上前接手,架牢按倒,被迫跪在地上时,魏婴已经完全清醒了。
魏婴挣扎了一下,刚醒没什么力气,而且蓝家人的力气颇大,一时之间动弹不得……魏婴便怒目看向蓝湛。
“蓝湛!至于么,你这是要重罚我?!”
听着魏婴不可置信的质问,蓝湛始终面无表情,他一掀下摆,跪在了地上。
蓝湛对着戒律堂的堂主,蓝治道。
“忘机身为蓝氏中人,明知故犯,饮了酒,愿领两百戒尺,还请堂主成全!”
蓝治欣慰的点点头,“知错就改,很好,那便依了你。”很是威严的老人家,将视线放到魏婴身上时,皱了皱眉道:“至于……云梦江氏的魏公子,作为外客多次触犯我蓝氏家规,便领五十戒尺,以做惩戒吧。”
魏婴闻言,大惊失色。
被这么长的戒尺打五十下!我还……有命回云梦吗……?
魏婴连忙想开口讨价还价,蓝湛见识过魏婴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又怎么会给机会!
原本以为是个知己,没想到是个败类的蓝湛心中怒气难平,他冷言喝道:“打!”
魏婴见蓝湛如此古板,心中怒火起。
真是够了!他连忙出言解释:“等等!”
“蓝湛喝酒是被我强迫的,要罚就罚我!两百五十戒尺,我全全受了!”
蓝湛闻言不由自主的看向魏婴,顿了顿后收回目光道:“不必理会,打!”
魏婴一阵心累的看着腰杆挺得老直,被打还一声不吭,跪得无比端正的小古板,他也是服了!
输人不输阵!他也、也能,能!能……
“……哇啊啊啊啊!!”
当戒尺落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这酷刑之狠,反正魏婴忍不住,一直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