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藏书阁

青席,木案,两烛台,为一桌。

蓝湛正襟危坐,誊抄礼则篇,落笔沉缓字迹端正。

如此……已经六个小时过去了,魏婴在誊抄了十几页后就头昏脑涨的,早就不抄了,至于为何没有犯困睡去。

则是因为臀下这张凉嗖嗖的坐垫,这是蓝涟引用他们家疗伤圣地冷泉的水特制而成的,疗伤效果不错……就是冷了点。

这就是别样的悬梁刺股了……蓝涟还真了解自己啊!

再看向蓝涟所在,此刻她的桌案上,堆满了她自己按古籍孤本誊抄的一本本书,叠得高高的几乎遮挡了她的身影……因为魏婴长得高,还有角度的问题,所以看得见。

她下笔毫不迟疑,且一字不错。

一看就是即为熟练了,也不知是抄了多少遍才能有这等速度!

哎……人生苦短,为何还要如此祸祸自己?

魏婴百般无聊的又看向了蓝湛,蓝家美男辈出,尤其是蓝涣与蓝湛这一辈,人送美称蓝氏双璧。

看着还是很养眼的,就是成天板着脸没有点生机勃勃,再好看……也是要腻了。

说着腻了的人,此刻乱涂乱画,然后就画了一副人像,画中人正是蓝湛。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连神态也捉拿的与本人有八分相似。

“像,真像,果然魏兄很关注忘机啊。”抄完了自己在外收集的古籍后,蓝涟见魏婴在作画,便好奇的过来一观。

“哇啊!”魏婴被吓了一跳,他拍了拍胸膛后,抱怨道:“蓝涟,你怎的过来了?”

“我已抄完,见魏兄难得聚精会神的下笔,好奇过来看看,却不想吓到了魏兄,莫怪莫怪。”

魏婴自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只是摸着下巴看着画,然后抬头问道:“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蓝涟你觉得呢?”

蓝涟轻笑一声,调皮的回道:“人比花娇,怎么少了花儿。”

魏婴闻言噗笑了一声,后道:“哈哈,此言有理,有理。”说着,提笔嗖嗖嗖的添了三两笔,在蓝湛鬓边加了朵花。

“完美!”放好笔,拿起画吹了吹未干的墨痕后,魏婴来到了蓝湛面前,一把将画拍在蓝湛案上。

“画的好不好。”魏婴没等他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哎,你不用回答,我知道很好,送你了,不用客气。”

蓝湛落笔的动作滞了滞,扫了一眼画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魏婴见此,得意洋洋的回了自己那桌,安分的抄书了。

蓝涟看着忘机对魏婴的忍耐度越来越高了,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果然是将其当做朋友了吧。

一静一动,互补,正好。

……

一日,两日三日……魏婴总是想法子闹一闹蓝湛,不然他就不得劲,没心情去抄书。

然而蓝湛那个闷葫芦,总是憋不出几句话来,魏婴也惆怅得很。

蓝湛烦他得紧,有时被惹恼了,就会给他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