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涣面上不在意的笑了笑,心中却是一叹,果然与魏公子相交,忘机也会更有人烟些,便显得不那么孤寂了……

魏婴不自在的看着蓝涣的笑脸,动了动,不慎牵扯到伤口,于是龇牙咧嘴。

蓝涣见此,善解人意的给他指了一条路,“魏公子,魏公子是来蓝氏求学的,如今这般……怕是大半个月都好不了,恐耽误学……”业。

刚听到此处,魏婴不满的惊呼:“啊!大半个月……”

魏婴心中那股不服输,在挨了两百板子之后,已经消了,现在听到要养大半个月的伤,瞬间垮了脸。

江澄闻言,立即出言道:“什么!大半个月……这,这怎么行!”

蓝涣轻笑一声,继续方才未尽之言:“咳,江公子不必担心,不妨事。也不必上药,只需几个时辰便好了。”

“魏公子——”

……

戒律堂

看着魏婴走后,蓝湛现身,跪下向蓝启仁请罪,“忘机心境如此轻易被人动摇,今日还……在藏书阁动了手,实在、实在有愧叔父教诲……”

蓝启仁实在忍不住叹气,痛心疾首道:“唉……此事我也有责,我就不该让你去跟魏婴接触。”

“忘机知错!愿领三百戒尺,还望叔父成全!”

蓝治抚须道:“你别难为你叔父了,有这份心,谨记着便是,三百就算了,方才那魏婴领了二百,你身为蓝氏中人,便多添二十罢,就这么定了。”

蓝湛顿了顿,作揖拜谢,“……是。”

……

酉时,云深不知处后山,冷泉。

褪去衣物叠好放置一旁的青石上后,蓝湛便入了那冒着寒气的冷泉中,闭目养神。

歇息了大半个小时后,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道:“蓝湛。”

“……!”蓝湛立即睁眼后,连连退几步,才脱口而出的质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魏婴站在冷泉中,冷得直哆嗦,抱着胸搓着双臂,话都说不太清,“是、是泽芜,君……让我,进来的……哇呜!”

得了,哥哥让进来的,蓝湛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也不能真让魏婴躺半个月在榻上养伤,不然……让他感到无趣了,谁晓得他会再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蓝湛只是默默的再次远离了他些。

魏婴见此,忍不住抱怨道:“喂!蓝湛湛,你、你不厚道啊!我我们都,那么熟了!来疗伤也,也不叫我咝——也太不够朋友了!”

蓝湛嘴角抽了抽,“不熟。”说着,蓝湛转过身,一副不想理会魏婴的样子。

“我……蓝。”魏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冷泉的暗流给卷了进去,消失在冷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