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涟还记得,他笑得很甜,除去眼中那一抹悲伤,他嘴角眉梢微微笑着时,好看的紧……

她还记得他笑道:“孟瑶多谢仙子今日相助之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蓝涟身为客人却看不过眼,金宗主的走狗口出污言秽语,还将人踹下了有五百阶梯高的金陵台。

孟瑶他也不过是一个有点微微末修为的普通人罢了,身为修行者对普通人做出这种事情,真真不要脸!

于是蓝涟便出手为他教训了金宗主身边的子弟。

那时在场,差点被伤到的金宗主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从小看人脸色长大的孟瑶,那一双大眼睛,顿时就黯淡了。

以免蓝涟与他被金光善记恨,他才会有此举,所以蓝涟没有半点责怪。

孟瑶之能,的确守不住那丰盛的灵脉。

送佛送到西,之后蓝涟便书信一封,将人推荐到了,刚正不阿聂大哥所在的清河不净世。

……

前不久听怀桑唠嗑,他说起孟瑶好似混得不错的样子,当了聂大哥的副使……

回顾那日,她行事确实有失仪之处,但是若从来一次,她也是会做一样的事情。

于是她淡淡的回道:“那又如何,若是重来一次,忘仙也照做不误。”

“忘仙不过是教训了一番,挡我路,狂啸的恶犬罢了,何错之有。”

一旁观望的魏婴闻言,一把拉过刚从山顶下来,走到自己身边的聂怀桑,压低声音问道:“聂兄,你可知蓝涟在金孔雀的生辰时做了什么?”

聂怀桑挑了挑眉,笑嘻嘻的小声回道:“这你就问对人了,你可还记得随我一同来的孟瑶?”

魏婴点点头,“有些印象。”

江澄记得,于是道:“可是那孟瑶副使?”

聂怀桑:“正是,你们多多少少也有所听闻吧,孟瑶前去兰陵金氏认亲时,偏偏不巧的赶上了金子轩生辰的那一日,就被恶仆一脚踹下了有五百阶梯高的金陵台,当场就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势……”

……

这边的江厌离有些担心蓝涟,毕竟要是为了替自己出头,却害蓝涟受罚那就……太惭愧了!于是她也在一旁听着,只是眼角余光时不时的注意金子轩那边的情况。

聂怀桑:“……天不绝孟瑶,蓝涟来兰陵金氏,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就二话不说取出了盼留琴一弹拨动琴弦,将在上方的金宗主身边的两人给击倒滚下了金陵台,还险些伤了金宗主……是以,因此失仪。”

“说起来也真让人唏嘘,孟瑶是与金子轩是同一天的生辰,人也挺好,却是同人不同命,可叹、可叹啊。”末了,聂怀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云梦江氏师姐弟三人,听到此处,一阵沉默。

……

金子轩在此次短短的争执中,已经发觉蓝涟是一个比他还傲气的人,当然,她也的确实有傲气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