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不知疼痛一般,一把抽/出那只手,任由它滴着血,他看着江澄道:“我的金丹,没有了,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用那如同带着一个红手套的手,推到江澄,然后指了指江澄的肚子,自问自答道:“它,在这里。”

在那一瞬间,在江澄体内的金丹,似乎同意那人的说法一样,猛地跳动了一下。

“!!!”江澄瞬间一口鲜血喷出,不可置信的呢喃,“不、不……”

“不可能!!”

那个有着跟魏无羡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却笑道:“现在,还问为什么我不配剑吗?”

“随便都已经封剑了,我一个没有金丹、的、废、人,拿着都费劲。”

魏无羡突然降低了声音,“江澄……你知道你那时候轻、轻、推我,让我摔倒的那一次,我有多恐惧吗?”

“不,你……你不,不是魏无羡!”回想起那件事情的江澄,拒绝接受这件事情。

江澄猛然摇着头,他想逃离,却因疼痛不听使唤的身体无法离开,他死死的看着魏无羡,试图找出异样之处。

“哈哈哈——”魏无羡却突然开怀大笑了几声后,一如从前那般悠闲的躺在江澄身边道:“我确实不是。”

“你为什么会以为,有人真的能从那个大名鼎鼎的夷陵乱葬岗活着出来呢。”

“魏无羡……早已经死了。”

江澄双眼猛然收缩,扭头看到眼睛缓缓闭上的魏无羡后,崩溃的大喊。

“啊啊啊——!!!”

……

江澄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然后勉强恢复些许激荡起伏的心绪后,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的江澄,带着那件紫袍离开了莲花殿。

他没有招呼任何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云梦江氏。

莲花坞中,魏无羡搁置在他房间里的随便,江澄颤抖的手拔开,然后……开了,他□□了。

可是当他拿着回鞘的随便,在莲花坞中见人就让人拔开,但是……随便它纹丝不动。

……

最后,江澄拿着随便,泪流满面的跪在自己父母的牌位前。

“阿爹,阿娘,魏无羡……做到了,做到了他的承诺……”

“死也……护着我……”

“阿娘,你若是见到了他,别再……骂他了……”

江澄像只被抛弃的幼兽一般,不顾形象的痛哭了一场,随后在江氏的祠堂不吃不喝的呆了三天三夜。

直到在兰陵金氏的江厌离与金子轩回来,江澄收拾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后,带着憔悴的面容,跪在自己阿姐面前。

“宗主,恳求宗主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江厌离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意已决?”

江澄重重的磕了响头,“是,我已决定随母姓。”

“那么,今后,你就是我江氏客卿,虞澄,字晚吟。”江厌离不忍的闭上眼。

江澄又重重磕头,“多谢宗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