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和改嫁两个字出口,李承鄞脸色猛的阴沉下来,眼睛里窜出两团怒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哼了一声,“说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我走了!”
可能是那十几种补药后劲儿太大,当天晚上李承鄞就鼻血流个不停,怎么止都止不住,导致第二天我看见他怒气冲冲来找我算账的时候,鼻子都是红红的。
他冲进来,一如既往的没好气,只不过这一次也许是鼻血流多了,他吼得有些有气无力,
“喂!你谋杀亲夫啊!”
我端着粥碗,看着李承鄞鼻子里堵着布帛,脑门上贴着纱布,当场笑的一下又一下捶这地面,捂着肚子起不来了。
然后我就遭到了李承鄞这个小心眼儿的报复。
他一连三天都到我房里来睡,每天晚上吆五喝六的,恨得阿渡几次想拔了刀切了他的舌头。
我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每次我都被他挤在最里头,翻身不是转头也不是,难受死了。
第三天,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漫天的火光和鲜血,周围全是男人的嘶吼和乒乒乓乓的声音,我被人追着,拼命的往前跑。然后我被人抓住了,他使劲拖着我把我往回拽。
我大喊,拼命的拍打他,浑身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样不停的挣扎。
“救命!救命啊!”我拼命地喊,我喊阿渡,喊阿爹,喊阿娘,喊阿翁,最后,我听见我自己使劲的喊了一声,
“顾小五——!”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然后炸毛一般跳了起来,捂着脑袋不停的尖叫。
“你怎么了!”李承鄞的声音急切的响了起来,他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小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