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抱歉,女士,我们只是来看看这幅画的,我们马上就离开。”我听见自己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音叉颤动的回声,越来越小。
“是的,是的,我们马上就走。”律师先生也发话了。
他抓起我的手臂就往门外走,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虽然他克制住了,但我仍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懦弱胆小。
没用的家伙!
还是这条幽暗漆黑的走廊,但返回的路上是三个人。
像死人一样的女佣走在最前面。
我的背后仍然是黑暗,但我宁可是这样。
她走在前面总比走在后面好,我可没法忍受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在背后盯着我,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让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三个人的行走带动了空气的流动,壁挂上的烛火一个接着一个的晃动,黑色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不安分的扭曲变换着形状,似乎都叫嚣着想从墙壁里钻出来。
这条走廊依然幽黑得望不到尽头,好在我终于走了出来。
律师在和我分开的时候,用手指轻佻的勾了勾我的手掌心。
他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只对我露出了一个意有所指的暧昧笑容。
不得不说,这人看上去衣冠端正,实际上就是个虚伪懦弱的小人。
但是在社会上,往往就是这种人更容易出人头地。
不过,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