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坏我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跳起来,连滚带爬逃了两步之后,抬起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

脸上……我的脸上印着的……是一个死人的名字!?

简直太糟糕了!

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我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用手指死命的按下那块凸起的印痕,试图将它磨压平整。

那块墓碑上站着的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它张开尖尖的喙冲我“哑”的一声怪叫,飞走了。

这只乌鸦的翅膀出奇的大,玄黑色的飞羽毫无光泽。我想,再没有任何一种鸟类会比乌鸦更加像是魔鬼的信使了。

顺着它飞走的方向抬起头,我这才意识到这里是一大片的墓地。周围全部都是墨黑色的墓碑,或高或低,参差不齐,冰凉沉重。

一整片墓地,阴森寂静。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温度比起白天低了不少,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呼呼的穿过我裸露的两腿之间,带着潮湿的水汽,阴冷刺骨。

这里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

恐惧伴随着寒冷慢慢侵蚀着我的神经。

为什么我会在躺在墓地里?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庄园的大厅等待游戏的开始,然后……然后我听到了昨晚的歌声,再然后,就是那个可怕的女佣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在昏迷之前,我似乎还看了一个人影……也许是幻觉吧。

我不愿再多想,那个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又一点点消失不见,这不符合唯物主义,这也不是我能找到科学理论去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