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太多太多,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找不出答案。这仿佛是一场阴谋,我深陷其中无能为力,我甚至不清楚这场阴谋的最终目的。

还有那个男人的剪刀手……阴冷、尖锐、锋利得轻轻一下就能划开我的头颅。

想起刚刚他用刀尖戳着我的心脏、指着我下巴的那一幕,我梗着脖子再次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他面前,我仿佛是一只没有腿的兔子,任人宰割。不得不承认等到下次他出现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但我肯定他还会像刚刚那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时候,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幸运了。

而且刚刚……刚刚我跑的好像踢了他一脚?

我想下次见到他的话,他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我可不相信一个把自己的左手改造成那样的人能够善良得不伤害我,那只剪刀手摆明了就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兜里的手术刀刀刃只有两指宽,和他的剪刀手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无能为力。

尚存的理智给了我答案,这令人绝望的答案让我又愤怒又难过。

“艾米丽·黛儿?”突然,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转过头,我看见了园丁小姐。

她头上带了一顶遮阳草帽,身上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防雨靴,最外面还有一件深绿色的长围裙。

这是最普通的、最常见的室外工作者的服装了。

而站在寒风中、穿着裙子、光着两条腿的我,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会羡慕一个园丁仅仅是因为她有一条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