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跟黑煤球一样会飞的家伙,怎么到哪里都有。

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术刀,有些烦躁。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律师问个清楚。我抬脚朝着园丁小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如她所说,这面墙背后的确是一小片空地,旁边立着一两排零星的几座墓碑,跟我刚刚见到的差不多,同样的黑沉冰冷。

她提到的那件小房子就在这些墓碑的右后方。

相较于之前那些破旧残损的废墟来说,这间小房子还算完整。但可惜的是,这间房子的屋顶塌了一半,露出来的木头支架很多都断掉了。

我想,如果一会真的不幸下雨的话,我应该可以来这里避避雨。

我所面对的这一面墙上,有一个足够大的窗口,大概是荒废已久的原因,这扇窗上没有玻璃,没有窗沿,空荡荡的就像是在这面墙上切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一样。

这窗口又大又透风,如果选择这里作为过夜的地方的话,可能并不会比外面更暖和。

天空越来越暗沉了,头顶的乌云浓密得像是随时能掐出水来。

我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飘起了湿润的雾气,如烟似纱,随着空气的流动缓缓飘散又慢慢凝结。

这可不太妙,本身在黑暗中视物就已经有些困难了,现在又起了雾,可视范围又降低了不少。

隐隐约约间,我通过那个空洞的窗口似乎看到了律师的身影,他就站在这间小房子的中间,面前是一台类似电报机一样的小机器,机器背后有一根又细又长的铁柱子,高高的的顶出了天花板。

似乎是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