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抱在怀里……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那张惨白的面具就在距离我不到一臂的地方,他低头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戏谑。
我身体的一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个铁板一样坚硬冰冷的胸膛。他这身燕尾服的胸腹处,那两排高档纽扣硌着我的骨头,有些疼。
我身体的另外一侧,他的左手穿过我的腿弯,手指上的五把折刀刀尖直指天空,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离我的腿只有一拳的距离,寒气森森。
走动间,这距离一会近一会远,让我绷着神经,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刮下我腿上的几块肉下来。
这只剪刀手的震慑力对我来说简直太大了,我被牢牢地禁锢在一个森冷坚硬的怀抱里面,两手放在胸前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同样看着我。
那张惨白的面具和高高的黑色礼帽,一会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透明状态,一会又恢复正常变成实体,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
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这样想吓唬我,让我不敢挣扎乱动——如果是的话,他的确达到目的了。
我躺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
不知道他抱着我走了多久——理智告诉我,这段路其实并不长,只是我现在被紧绷的神经所折磨,这段路在我看来仿佛是走过了天荒地老。
慢慢的,压抑的天空被高高的、白色的拱形天花板取而代之。
他抱着我到了一个我没有涉足过的地方。
这里的建筑风格非常明显,肋架拱顶式的梁将屋顶撑起了一个尖尖的角,拱顶呈十字架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弧度自然流畅的四方形的支柱,稳稳的扎在地上支撑着整个房子。
这里是一间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