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怪异荒诞的椅子,这里似乎有不少这样的椅子。

我想没有搞清楚它的用途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坐上去。

律师没有坐在上面,他只是靠着这张椅子——他双膝跪地,面朝里侧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露出整张后背。

在看见我和慈善家都到了之后,他那张失血惨白的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

“太好了,克利切·皮尔森先生,您终于把艾米丽·黛儿小姐带过来了,非常感谢!艾米丽·黛儿小姐,请赶快过来为我包扎,那个魔鬼随时会来,我们得赶紧破译密码机逃出去!”

我上前两步,看见他的左手满是鲜血,软哒哒的垂在地上,胳膊上的有非常明显的三道伤口,长度从手臂一直延伸到左侧背部。

律师身上的这件白衬衫此时变得破破烂烂的,除了大片的血迹之外,还有不少污渍,想必他从那个剪刀手下逃出来一直逃到这里也是十分不易的。

衣料下的几道伤口皮肉外翻,深度不一,但是切口都十分平整——那个剪刀手,他的折刀果然锋利无比。

我装模作样的捂住嘴,仿佛被律师的惨状吓到一样,发出一声克制着音量的惊呼:“天呀,这太可怕了!”

慈善家看见律师之后比我还要惊讶激动,他赶忙上前扶住律师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要不是运气好,我们回去了没找到你可怎么办!”

其实在我看来,律师的状况还算好。

毕竟那个剪刀手可以直接一下了结了他,而律师此刻只是手臂受伤比较严重而已,这简直太幸运了。

律师身上的都是皮肉伤,只是止血不及时,流的血稍微多了一点。

这种情况放在平时,最常见的就是伤口发炎体温升高,但是只要伤口结痂不被感染,好好修养注意一点,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他的状况确实不好。

慈善家转过头催促我,我赶紧走过去蹲在律师身边为其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