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了伤的律师在我身后。
我听见他跑得比我还要吃力,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没办法,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也难怪之前慈善家会说出那样的话。
在这种时候,律师的确是个拖累。
……但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看着前面慈善家的背影,看着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心生惶恐。
那个剪刀手就在我们身后,我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可我不敢回头看。
我不愿意接受即使我已经拼了命的在跑,也无法改变其实我已经逐渐慢下来的事实。
我看着跑在前面的慈善家,咬咬牙下了狠心,提起一股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试图加快自己的速度。
我觉得我快了起来,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徒劳。
这是一场透支生命的赛跑,这里的赛道没有终点,这场比赛也没有终结的时间。
我感觉越来越绝望……
就在我竭力奔跑的时候,我看见跑在前面的慈善家突然变了方向。
他一个转身,目标明确的向着我疾奔而来。
我们俩的速度都不慢,但我没有他力气大。
我们两人的对撞就像是两节车厢在对撞。但显然他是有蒸汽发动机的车头,而我只是一节普通的车厢。
谁更惨烈显而易见。
一切发生的太快,突如其来的碰撞将还在奔跑的我撞到在地,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脆弱的花瓶被打碎在地。
惯性作用下,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侧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一顿摩擦,火烧火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