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唇瓣上感受到属于他的冰冷,如果不是他脸上那张诡异惨白的面具距离我如此之近,如果不是看到那只被他藏在身后的巨大锋利的剪刀手……
我几乎就要被他说服了!
他说我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继“永远”之后,“特殊”这个中性词从他嘴里吐出来也开始变得有些可怕。他的声音仿佛淬了毒,从他嘴里出来的话都像是邪恶的巫咒。
我撇过头,让自己的下巴和嘴唇都脱离他指尖的掌控,不想再听他这些洗脑式言论,我怕我听多了就真的会以为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理了。
在我的下巴离开他的掌控之后,他的右手停在空中微微一顿,细致的搓了搓手指,立刻抓住了我放在身侧的手。
似乎是被我抗拒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高兴,似乎很不满意自己温和的态度语气没有得到我赞同的回应,他这次抓着我手腕的力气出奇的大,我被他的动作带得往前扑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将我的手抓至胸前,语气变回了最初的滑腻阴冷,恶意满满还有些愤怒:“别再想着逃跑了,他们所有人都可以离开,唯独你不行,你属于我!”
我惊慌的看着他情绪突变的视线,察觉到来自他眼瞳中的不满。
这个人果然还是个恶魔,他刚刚片刻的温柔根本就是伪装,一旦发现自己并不能迷惑我、让我听话的时候,他的暴戾和凶残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我只感觉自己的手骨快要被他捏碎了,我举起另外一只手放在他抓着我的手上,试图将其掰开。
“疼……疼!你弄疼我了!快松手!松——手!”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真的疼到极限了,我向他大吼出声,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我因为疼痛而怒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