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样能为我抵御一些外界的寒冷吧,毕竟我现在的状况糟糕极了,只要之后体温能保持正常,不发热生病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当这些都做完了的时候,我手里抓着止血剂,一种恍然无措的心情渐渐涌了上来。
我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这放松的时机来的突兀又诡异,让人感觉有些猝不及防,就像是一个忙碌到脚不沾地的人,突然被迫停下了,他的身体和神经全部都停留在忙碌紧张的状态,而周围环境的改变向他诉说着他本人的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不速之客。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还在这场游戏中,我应该去破译密码机,应该去开启逃生之门,应该像之前那样狂奔、拼命的逃离这个人身边。
可是此时此刻,我的理智告诉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茫然无措,甚至觉得自己的求生欲似乎被这样的安静平和给慢慢消磨掉了。
地下室的通风口嘶嘶的吹着凉风,烛火微微晃动。
在我正对面的是整整齐齐的四把大红色皮椅,背后是一面黑暗噬光的铁栏墙,我坐在一个刚好能囚禁一个人的铁网笼子上面,两脚悬空,臀部和大腿后侧的肌肤能清晰的感受到铁网笼子的构造与冰冷。
而杰克此时站在我的身侧,微微偏头,头上那顶黑色礼帽也稍稍有些倾斜,他的右手正在那只剪刀手的其中一把折刀的刀刃上来回抚摸,似乎是在试探感受自己的锋利。
我看着他放松却依旧优雅高贵的站姿,莫名感受到他好像有一些无聊。虽然我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没有半刻的停歇,但比起之前在教堂时的样子,他好像的确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