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整个都紧贴着他的左胸,双手放在两颊两侧,除了指尖缝隙中透过一缕昏黄的光之外,眼前一片黑暗。

我紧紧的闭着嘴巴,努力让自己像打嗝一样没有办法控制的抽噎不要那么大声。

长这么大以来,我哭得这么惨烈的次数屈指可是,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

一种别样的窘迫、懊恼和复杂心绪代替了刚刚所有的恐惧和害怕,真希望那个哭成傻逼一样到现在还在抽泣的人不是我。

哭声渐停,理智也逐渐回到我的大脑中,但我仍然僵硬着身子,维持着现在这样窘迫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将我抱在怀里的男人。

无论怎样我都无法相信,这个冰冷坚硬的怀抱居然会成为我发泄情绪的地方,这个可怕危险的男人居然像是个情人一样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任由我放声大哭。

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不过转眼之间,那个需要被安抚的人从愤怒不满的杰克变成了情绪崩溃的我。

杰克的右手放在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我听见从杰克轻声哼起了歌,十分放松的样子:“嘚—啦—啦—噜——”

……是那首熟悉的芭蕾舞曲天鹅湖。

不同于前几次的阴森油滑,我贴在他的胸膛上的时候能更能清晰的听到从他的胸腔中发出的美妙声调,如果忽略这歌声的来源的话,的确很悦耳动听。

他的哼唱仿佛让我找到了避免尴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