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虽然很长很深,但在我看来还有的救。

不幸的是,他失血太多,放在平时也是比较严重的创伤,需要立刻抢救输血,不然会因为失血过多、体温骤降而亡。

然而在这里,什么都不会有的。

劝阻杰克不要给他最后一击,放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是我出于对这样游戏的理智考量,也就当是对慈善家最后的一点仁慈吧。

如果他运气好的话,律师可能会回来救他。

只不过这个可能性的确太小了。

先不说之前慈善家看到律师受伤之后想要夺走地图撇下律师的事情。

就是刚才,他们两人破译完密码机之后为什么会分道扬镳也很令人在意。

我觉得以律师的为人来说,会来救慈善家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即便他来了,能做的也不多。

毕竟在这场游戏中,我才是医生!

如果之前慈善家没有撞伤我的话,我也不会把身上所有的绷带全部用在自己身上,而那瓶止血剂也不会被我放在地下室。

如果他再伪装着多乞求我们一会儿没有暴露得这么快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

倘若真的有,那么最大的如果就是我们几人都不应该来到这座诡异恐怖的庄园,更不应该参加这场游戏。

杰克牵着我,率先迈出几步,我顺着他的动作转过身,不想再去理会身后来自慈善家仍然气若游丝的谩骂。

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就在我以为这场血腥残忍的画面已经差不多该落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