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杰克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是不愿意松手的。
作为一名医生我能理解这种杰克不愿意放开手,就像眼睛里面进了砂子痒的难以忍受一样。
理论上都知道不能用手去揉眼睛,但换了自己就是控制不住。
但他还是配合我慢慢移开手。
我看见那张惨白的面具上还残留着信号枪里面的红色粉末。
在他左眼下方脸颊上方的位置,这个不知材料成分的面具已经被烧焦了,留下很深的碳痕。
看来这一枪是差一点就正中他的左眼了。
不过由此可见,律师的确是一个不经常摸枪的人。
试图将其爆头的想法当然是好的,可前提是得打的准才行。
也幸好当时律师太慌张了,拔枪就射,不然在那样近距离的位置下,无论是打在杰克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杰克都只会伤得更严重。
如果当时杰克没有选择转身保护我的话,仅凭律师的枪法,他是不是可以躲过这一枪?
我呼出一口气压制住自己这种想法。
面具下,杰克的左眼紧紧闭着,眼皮的褶皱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看上去很痛苦。
我小心翼翼的拿下了杰克的面具,问道:“你能自己张开眼睛吗?我需要看看情况。”
杰克微微摇了摇头。
我将面具丢在一边,伸出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杰克的眼皮和眼睑两处,轻轻用力:“你不要躲——”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杰克就痛呼了一声躲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