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穗禾颇为惊讶,笑道:“好呀。”此地是伽蓝山深处,杳无人烟,穗禾只能独来独往,不是喜欢独来独往,而是无可奈何,有个人愿意陪她,何乐而不为呢?
君如玉亦笑了。幽幽山林,花开蝶舞,流水涓涓,白衣俊俏公子抚摸着身边的魇兽,盈盈秋水佳人怀中抱着兔子,二人相视而笑,好一副绝美画卷。
突然,小昙用力挣扎,从穗禾怀中跳出,蹦到君如玉手上,用力咬了上去,死死不松口。穗禾大惊,忙走过去,花了好一会才让小昙松口,君如玉那身上好琉绣锦缎的衣裳被咬出了口子,染上鲜血,一撸起袖子,手臂上是一个深深的牙印,鲜血喷涌而出。
穗禾忙将小昙按在怀中,怀中她依旧不安分,可知道逃脱不开,只死死瞪着君如玉。看着君如玉受伤,一旁的魇兽也是炸毛了,四个蹄子不停的蹦哒,冲到穗禾跟前就要拼命,好在君如玉及时制止了它。君如玉也很懵,这兔子咬人怎么这么狠。
穗禾将君如玉引进了屋,为他清洗包扎好伤口,万分抱歉道:“真是抱歉弄伤了你。小昙平日里还是很乖的,可能是昨儿没回来饿着她了,才这么脾气暴躁。”穗禾看了一眼床边软垫子上已经安睡的小昙,她也不懂,为何小昙会对君如玉充满敌意,难不成她认识君如玉?可是穗禾也没法问呀,虽然她知道小昙是精怪,可小昙也没开口说过话。
“无妨,这样我不是更有理由赖着不走了。”君如玉看着手上包扎整齐的伤口,笑着答道。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没有记忆,没有束缚,整个人都很舒服,就忍不住说笑起来。
温润如玉,笑如三月春风,这尘世十九载,她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人笑得有他这般好看,可又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他笑了,穗禾跟着也笑起来道:“你想留在这多久就多久,不过说好,我可不会因为你受伤就将我这唯一的床让出去的!”说完穗禾跑到床边,趴在床上,紧紧搂着自己不久前去集市换来的鹅毛被,她可还没盖几天呢。
荆条为门,杉木为栋,一方露台,上头搁着几盆的昙花,屋内一桌一椅一柜一床,极为简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所需倒是样样不少,可都是一人份的,如今多了个君如玉,那就什么都缺了点。
“那我该宿在何处?”君如玉看着在床上打滚的穗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