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就在这吵吵囔囔之中结束了,长芳主牡丹要去天宫送贺礼,寿客芳主女隐破天荒的主动请缨陪她,一同前去。要知道,除却重大事件,女隐是不大外出的。

七政殿里,润玉伏在案前,批阅着奏书,就让侍卫青月清点收下了花界贺礼,长芳主牡丹看见润玉这般态度,更是一股火气上涌,质问润玉道:“陛下纳天妃,臣本无权过问,可是听闻天妃娘娘与穗禾公主容貌一致,您要知道穗禾公主可是杀害锦觅爹爹水神的元凶,您怎么可以纳她为妃?当年陛下信誓旦旦,非锦觅不娶,如今别抱它枝,这让锦觅多难堪。”

润玉听言,放下手中御笔,走下台阶,冷笑道:“花界何时有了这般底气质问本座?本座与锦觅仙子的婚约早就不作数,长芳主觉得本座纳穗禾让你们难堪,那你怎么不想想当年本座被公然悔婚沦为六界笑谈。本座既往不咎,你们反倒是抓着不放了?”这么多年来,因着锦觅的缘故,天界对花界多有照拂,这花界就真是有恃无恐了,真认为是润玉亏欠了锦觅。

不过长芳主倒是提醒了润玉,穗禾曾杀害了天界上神,这是个大过错,必须要弥补才行。这么多年,为了锦觅不伤神,润玉遍寻六界煞费苦心的凝聚水神风神被烧的花白的魂魄,如今到真有些用处了,再温养些时日就可以将他们投入轮回,只不过他们再无仙根,永远成不了仙。

“陛下,长芳主太过爱护锦觅,将她视作亲生女儿般,难免有些口不择言,还请陛下不要怪罪。”而后寿客将礼单呈上,道 ,“寿客芳主女隐在此代表花界上下向陛下道喜,祝贺陛下得纳新妃。”寿客芳主女隐看着怒气冲冲的润玉,就知道其心已变,他再也不会迁就花界了,说话做事就得注意分寸了。

寿客芳主女隐拽了拽身边的长芳主牡丹,提醒她注意分寸,可惜她一向是这个样子,看不清楚局势,在她看来,锦觅重于一切,甚至高于花界,不然当初也不会贸然断了鸟族的粮草。若有人伤害锦觅,她定然与之拼命,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可她不会审时度势,要知道即便有玉石俱焚的决心你也未伤能他人分毫,花界上下多是花架子,武事实在不行,实力悬殊,无异于以卵击石。

“锦觅就是我的女儿,我觉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还望天帝陛下,注意分寸。”说罢,转身离去。

“陛下,我等就先行告辞了。”女隐拘礼道别后便匆匆跟上了长芳主。

润玉看着离去的两位芳主,一个目中无人,一个知礼守节,天差地别。他此先只觉得长芳主重情义,现在看来,花界能多年来安然无虞,靠的怕就是这位寿客芳主从中斡旋吧。

长芳主牡丹看着面色平静,温婉而端庄,实则是怒火中烧,花界鸟族结怨颇深,如今一个长的和先鸟族族长一样容貌的人当了天妃,花界的颜面往哪搁。

迎面就碰上了正要去看润玉的穗禾,她今日穿的极为淡雅,是润玉一贯喜欢的水蓝色,轻纱碧霄裙,与发间的玄冰剑簪极为相称,眼尾蓝色花钿,多添几分灵动。

穗禾端着果盘子,挺着肚子,从长芳主身边走过,牡丹一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不明就里道:“穗禾,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了天帝,让他纳你为妃,这天后的位置是锦觅的,你也就配当个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