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蓦地想起这个女孩是做天文研究的,虽然性格不怎么好,但是她或许能帮助疏理这件案子。

“你听说过□□移植吗?”

“嗯,略有耳闻。”凯思琳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吗?”

“虽然这么说有些断章取义,我们推测,高塔事件的凶手是为了做一些□□移植的手术。”他眼神深邃而坚定,“不过也许并非是作医学用途。”

夏尔照搬了亚瑟的话,向凯思琳解释着,眼前的少女不禁睁大了双眼,用手捂住嘴巴。

“不过失败率太大了,”夏尔看着凯思琳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他们偷走这面号称成像最好的镜子,我想应该是用来测试光的反射和聚焦,再开始移植手术。”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静谧的夜色从窗户流淌进来,银白的光辉照着她苍白的脸,凯思琳消化完刚刚所听到的话,嘴唇停止不了颤抖,往后退了两步,这绝对是十几年她来听过最诡谲疯狂的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纠正他刚刚说的话:“是的,眼睛和镜子的性质很像,都是靠反射光线和聚焦而成像的。不过,眼睛比镜子脆弱多了,即使用最好的镜子去测试,还是不够准确,所以还是得做很多次实验才行。”

“所以才不停杀害少女夺取素材。”夏尔喃喃道,嘴角扬起一道冰冷的弧度,“都连起来了。”

“可是,就算手术成功了,也很容易留下后遗症。”凯思琳表情严肃,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沐浴在凄冷的月光下,影子在跟前拉的长长的。

“刚做完□□移植后,眼睛会畏光,所以不能接触光线,如果没有妥善的防护,很大可能引发其他眼疾。”

“所以会先用什么把眼睛遮上,例如一条绷带。”她用手指比划出一个长方形。

这时,夏尔脑里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发出“嗡”的响声,恍然之间浮现了一些画面,像电影镜头一样,一帧帧在脑海里飞快闪过。

一种洪流般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明确的指向那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那条黑暗道路的尽头,有个人扬起了残忍神秘的微笑,血腥的笑。他才明白,他们就像一对被蒙着眼睛的旅人,在丛林里摸黑探索,前路还有更加莫测的深渊等着他坠落。

“嗯?你们怎么了?”凯思琳发现二人神情的变化,感到疑惑。

“哎呀呀,”塞巴斯蒂安优雅地扶了扶下巴,眼里闪着猩红色的微光,“这样的话,一切都全连上了。”

“是啊,”夏尔抬起头,与执事交换一个眼神,“这样就不觉得奇怪了。”

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凯思琳说:“你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