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思琳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两个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小,之后便被来往的马车遮挡住。铅灰色天空和厚重的云,看着两人落寞的背影,这画面恍然有种生命渺小如尘埃的感觉。
下一秒,她便暗暗嘲笑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突然,她听到远方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凯思琳,嘿,这里!”一转头,看见莱斯特正朝自己走来,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纸袋。
“慢死了!”凯思琳朝着他大吼,气愤地别过脸去。
“抱歉,顺便买了其他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大包小包,忽然瞥见她手上的花篮,“买了花呀。”
凯思琳没有搭理他,莱斯特也没多说什么,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好了,我们回去吧。”
凯思琳望着脚边的皮箱,“这个怎么办?”
“喏…你帮我拿吧。”他轻盈地说,然后便迈开步伐离开了。这时,路灯开始逐一亮起,莱斯特走进暖黄的灯光,单脚从一个光圈跳到另一个光圈里,像个小孩一样。
“……可恶的家伙。”凯思琳在后面咒骂着,无可奈何地拎起箱子,跟上他的脚步。
“怎么说话的,说了多少次,叫哥哥。”
“可拉倒吧你。”
几天后,凯思琳下楼时见到家里的仆人都在忙上忙下,母亲站在大厅中央指挥仆人,莱斯特在一旁打着领带,父亲搭着他的肩,和他说话。
“手帕有吧?”
“有。”莱斯特淡定地回答,看见他西装笔挺的样子,凯思琳想,穿西装是他最人模人样的时候。
“还缺什么?”
“应该没了。”
“苏菲亚,再把外套烫一烫!”
“是的,夫人。”
洛佩兹夫人上下打量着莱斯特,拍平他西装上一小处皱褶,眼神里真情流露彷佛在说:“我家儿子终于长大了。”
“这是怎么了?我哥要结婚?”凯思琳问,不解地看着大家忙来忙去,阵仗可真大。
母亲没忍住笑了出声,“你哥要去参加一个伦敦商界的年度酒会,他可紧张了。”
“我没有紧张。”莱斯特反驳道,凯思琳却看见他在努力平定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