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尖叫与嘶喊齐飞,拖鞋共棒槌一色,场面混乱不堪,怎一惨字了得。
我迅速跑回屋子里拿晾衣杆,然后高高举起,大喝道:“趴下!”
紧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掷出杆子,只听嗖的一声,晾衣杆穿过趴在桌上的板仓,掠过了紧抱住忍足不放的岳人,飞过了捂住眼睛自欺欺人的东岛良和正在寻找武器的宍户亮,直接命中企图逃离疯人院的鼠兄——
叉头钉入墙中,鼠兄被迫接受壁咚,小小的身躯挤在小小的空间里,无助极了。
更无助的是凤长太郎,他整个人呈“卍”字状贴在墙上,小脸煞白,老鼠恰好被钉在他裆部以下一公分的位置。
只要晾衣杆再歪一点,他就能和后半辈子说再见。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终于停了下来。
岳人激动得抛弃忍足直奔我这边,抓起我的手说:“一藤你真是条汉子!”
……被这么夸奖我一点都不高兴!
这时候,身后传出动静。
我还以为又是耗子,谁知转头看去,竟是没来得及加入战争的同胞。
花容失色的迹部,一脸茫然的桦地,平静如水的东岛优和笑容满面的北原千春。
没有慈郎,他应该还在冬眠。
整个大厅横尸遍野,满目疮痍,亲眼见证到茶道部女子战斗力的迹部也已魂归天外,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真是太不华丽了!”
北原微笑着看向他。
“……咳,本大爷是说网球部的人。”
我望着大厅里以各种姿势阵亡的校友,心生感慨。
这个夜晚,恐怕会被他们铭记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