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电视里刚好响起解说的声音:“让我们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来自日本的越前龙马——”

我关掉了电视。

为了证明自己不会白吃白住,我伸手摸了下腰包,掏出一个小物件递过去:“给你的,恭喜升职。”

躺在手掌心里的是一支莳绘钢笔,上次和加澄一起去秋叶原买的,挑花样挑了好久,谁知道还没捂热就得送出去……

太宰拿起钢笔,我抓住机会说:“收了我的钢笔就得同意我留下来啊,直到晚上为止,不然我没脸出去见人。”

只见太宰扬起嘴角,薄唇微启:“乐意之至。”

午餐是外卖拉面,裹着被子吃不现实,我只好从“龟壳”里爬出来,捂住脸走到桌子边。

太宰完全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我拉开椅子,掰开筷子,一边遮住上半张脸一边吸溜吸溜。

戴着美瞳睡了一晚上,眼睛像是被蒸干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挪开手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瞥到了太宰手背上的抓痕。

“怎么回事儿?”我问他,“被狗挠的?”

太宰回答得很快:“被你挠的。”

“……”

“昨晚你醉得太厉害,本来想好心帮你冷敷一下,谁知道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你一爪子挠过来,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说完他还苦了下脸,完美还原当时的表情。

冰敷的话必须先把我的头带取下来,可头带恰好又是我的命门,在根部待了那么久,睡眠状态下的应激反应早已形成,太宰想要取下它那肯定会被我攻击。

我哪敢说话。

就在气氛变得愈发沉闷时,太宰又开口了:“说起来,一藤对昨晚的梦话还有印象吗?”

我吸溜面条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含糊不清地问:“我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