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碎碎念还在继续,我犹豫了一下,出声打断:“那个……”

国木田一记眼刀横扫过来:“嗯?”

“那什么,老师,”我往敦那边缩了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说我也被悬赏了……”

国木田手里的钢笔“咔擦”一声,断了。

——!!!

“我我我我我是说如果!”我仿佛看见了自己脖子断掉的画面,“假设,假设懂吗,假设!”

国木田周身的低气压这才消失了些,但额角还是有青筋在跳:“有时间假设还不如快点把伤养好,现在正是忙的时候……还有太宰那家伙又不知道去哪里瞎溜达了,可恶,等找到他后我一定要让他好好反省认错!”

说到太宰,他的怒气值又呈现出了上升趋势,我见情势不对,转身就溜:“那我先告辞——”

“慢着,”说话间,国木田朝我这边走来,“拿上这个。”

他在我手里放了袋外敷药。

我看着外敷药,愣了愣。

“从医生朋友那里拿来的,治扭伤很管用。”

说完国木田就转身继续去记损坏用品明细了,我感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随后对敦说:“对不起。”

敦:“为什么要道歉???”

“我在你面前对老师做了错误的评价,我不该说他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是为了掩饰自己好忽悠,明明怕鬼怕得要死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一点都不坦率,长得过于着急丢了我们同龄人的脸,还和太宰打赌老师会贯彻五十年的处男之道最后和自己的眼镜相依相伴度过一生。”

国木田:“……”

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