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立刻露出那种有些开心但却极力克制的表情,偏过头抱着手臂:“还有,考核也做过了。”

“那个可不算考核,乱步。”

既然这么说,看来福泽谕吉对荒木凉介的入社考核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并非江户川乱步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社长……”

“乱步,听我说完。”

江户川乱步闻言缩了缩脖子,却又很快屈服,没再说什么,有些泄气地从桌子上下来,拿着汽水瓶子坐在了角落的一张椅子上,没再挡住两人的视线。

福泽谕吉看向了站在身前的荒木凉介,鉴于他们昨天已经在雨里见过面,于是福泽谕吉只是点了点头,省去了互相介绍的环节。

“阁下身份的敏感性,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吧。”福泽谕吉淡淡道,“虽然我有些人脉,政府那边可以把你的履历洗白,但是对大家来说,依旧很麻烦。”

荒木凉介不动声色:“洗白并不困难,首领没有让我做太多过分的事。”

他的声音顿了顿:“而且,我已经处理了有我签名通过的敏感文件。”

他说的是实话,这一年多他有一半的时间在代表港黑外出和其他组织做生意,另外一半的时间则跟在首领身边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掌权者。

生意需要摆在明面上的规矩才能长久和稳定,而掌权者更只需要吩咐安排下属的行动,并不需要自己动手处理阴沟里的老鼠,否则将会失去上位者的开阔眼界,变得狭隘。

所以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荒木凉介动手的机会其实并没那么多,有的是手下为他拼命,他最擅长的是在生意场上博弈,以及处理冒犯港黑尊严的各大组织,俗称摆威风和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