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别告诉我你也有些别的打算。”

太宰治气喘吁吁地把箱子搬起来,他的另外一只手骨折了,所以做这件事实在是很费力,但他依旧挤出了多余的力气来怼森鸥外:“没有的事,只是因为上次荒木凉介在公寓的东西根本没带走,就和那个乱步离开了,我这是在重复之前没做完的举动。”

可是森鸥外提起的心依旧没有放下:“哦,我以为你也要叛逃了。”

“还不至于,我还要好好赚钱呢。”太宰治嘲笑道,“森先生你现在已经有叛逃ptsd了吗?”

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拖着行李箱费力又慢吞吞地挪到了卧室,又把刚才收拾好的拉链侧开,把它摊平了之后,再次挑挑拣拣,当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有些犹豫和不舍,但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他最后将柜头上玩偶取了下来。

——这是一个傻乎乎的小黄鸭,缝合的很粗糙,但是太宰治还是凝视了很久。

久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安了。

“森先生,如果有人在游乐园打靶的时候赢得了玩偶,但是却任由别人把玩偶拿走,这个算不算就代表着他默认已经送出去了?”

“……”

哪怕是森鸥外,都为太宰治跳跃的话题而感到疑惑。

“算吧。”他道,“怎么?你把凉介赢来的玩偶又悄悄拿走了吗?”

太宰治没回答他,而是略微有些开心的重新把小黄鸭塞进了自己的被窝,甚至帮它掖了一下被子,但当他想了想之后,又把它的头给塞进了被窝里藏了起来,免得荒木凉介回来发现了,会把它抢走——太宰治已经对这个丑玩偶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