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宰治简直就像个不愿意往前走的守旧者一样,让绫辻行人这样冰冷冷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耐烦。

他相信对方和他想的一样,因为他正回视着他。

“太宰治。”绫辻行人拿起了自己怀里的人偶,像是在对人偶那无神的双眸低语,给人一种毒蛇般危险又阴冷的感觉,实在和身为侦探的他的身份气质天差地别,他摆弄了一下人偶的黑色短发,没有什么表情冷冷低声道,“你毫无价值。”

太宰治脸上挂着那种微妙的笑容,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在嘴边比了一下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被规定了不能随便和别人说话,只是懒洋洋地站在原地。

条野采菊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其实我很清楚。”

他的声音引来了两人的注视,这位来自猎犬的军警依旧保持着那幅笑眯眯的样子,耳边的流苏被风吹起,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仿佛暗礁边起着白沫的小浪花,他的眼睛半睁开,露出了毫无神采的双眼。

——他居然是一个盲人。

这算是他为自己异能力付出的代价吧,失去视力之后,他剩下的几感都得到了大幅度增强。而他闭上眼睛则是认为,比起被他每天都在接触的罪犯所看轻嘲讽,这样显然更加有威慑力。

条野采菊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那无焦距的双眸中倒影着灰暗:“但我的建议是……”

他的话突然中断了,因为他意识到这样的话不能在相泽消太面前说。虽然条野采菊信奉的观念是,如果罪犯躲进了人群,那么就消灭人群这样的简洁信条,但什么时候还是谨慎些比较好,所以他只是截断了话,将无聚焦的双眼转向了相泽消太的位置。

“接应我们的学生呢?”他代替绫辻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