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弟弟不说话就好了。
长曾祢感慨,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在弟弟别扭的行为举动中,寻找被隐盖的真实。
也不会,心里时不时冒出“你以为蜂须贺在乎你看中你?别妄想了!他非常厌恶你,你看,他才冷言冷语地说了你一顿”。
每每冒出这样的想法,长曾祢总会放任自己在里面沉浸几秒,然后干干脆脆地打消它。
是,蜂须贺的话有时候是非常伤人心,可蜂须贺对他越生疏越横眉冷对,和失望一同产生的,是铺天盖地的愉快。
只有重视的人,才会三番两次的特别针对。
不是吗?
如果蜂须贺真的认为他没有资格承担“虎彻”的名号,他会直接用实力、用刀,告诉他他的弱小,从此再不把他放在眼里。
蜂须贺没有那么做。
蜂须贺训他,蜂须贺想无视他,却总是忍不住和他对上。
说明什么?
说明在蜂须贺心里,他有一席之地。
所以,蜂须贺越挑他的刺,在沮丧的同时,他越清楚他在蜂须贺心里的重要性。
越失落越高兴,说的就是他吧。
可这回,蜂须贺正面说他干得勉强可以。
长曾祢开心得都想和今剑一样飞起来。
喜滋滋的他费了好大工夫,才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到沙滩的脚印,不然的话,他绝对会因为目光灼灼地盯着蜂须贺,而被恼羞成怒的蜂须贺质问。
他喜欢试胆大会。
他不喜欢试胆大会。
蜂须贺不高兴地抿嘴,回头看了眼低着头的长曾祢,因为角度,他没发现对方扬起的唇角。
“走快点儿。”
快点儿回去,他好计划明后天的试胆大会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