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道:“与我同寝的刘玄德至今未归,我担心他有事,特来告之府君。”
吕凤仙转过身:“你说什么?”
公孙瓒不解吕凤仙为何会露出这么一副复杂神情,便直言道:“书院里这个时候是就寝的时候,从此时开始,书院大门紧闭,不让学子随意出门,书院内也不让随意走动,所以刘玄德至今没有回来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吕凤仙冷笑一声,转身对身旁的人道:“去看看咱们带来的马有没有少的,再问问守门的人是不是有学生出去了?”
“是。”手底下的侍从立刻领命而去。
吕凤仙看着神色不安的公孙瓒,笑了起来,“你莫怕,这件事与你无关。”
她慢悠悠道:“只不过我在跟手下人说机密事情的时候被他听了去……”
公孙瓒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不过,他还是站在自己这个师弟的立场上,“不会,玄德虽然好斗鸡走马,喜华服,像极了浪荡泼皮子弟,但他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坚守本心的。”
吕凤仙幽幽“哦”了一声。
兄弟,你这是为他开罪,还是非要我弄死他啊,你这是为他辩解的说词吗?
公孙瓒说完后,自己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露出后悔的神情。
吕凤仙更想笑了。
侍从很快就回来,说马匹少了一只,守门的人又说刘备牵着马出门,说是要替府君传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花言巧语骗过了守门人,出去了。
吕凤仙冷笑一声,转头问公孙瓒:“现在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公孙瓒:“……”
他垂下头。
侍从询问:“需要派人追吗?”
吕凤仙随意摆手:“不必了,他不义,我却不能不仁,更何况只是区区小卒,何足道哉。”
公孙瓒偷偷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