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不知道,若是拿起那牛皮本子就会发现无法翻开,更没有发现,那博古架合回原处一炷香之后,那牛皮本子就变成了一块儿石头。

其实也不怪甄应嘉不谨慎,这人就是谨慎过头了,他在这本子上撒了一层药粉,效果堪比极效化骨水。

只要没有用解药浸泡地东西碰到了,就会直接将碰到的地方腐蚀掉,落下的液体又会将本子烧毁。

所以,除了癞头和尚这样玩儿毒地专家,还是属于bug一样的存在的,谁敢轻易动这个还不留痕迹?

看着母亲和妻子担忧地眼神,甄应嘉道:“母亲,夫人,你们记得,从今以后,金陵没有什么四大家族,咱们家也只是听过坊间戏言,却并不曾当真过。”

说着,他又拿出几张纸烧掉之后,对奉圣夫人道:“母亲,您赶紧用暗语给王家和史家送信,就是刚刚我说的,还有,记得这信的内容就是,咱们家的几个姐儿大了,看看相熟人家可有合适地郎君。”

奉圣夫人现在是看着有些不着调,但,能陪着康熙走过最艰难的时期,还能让一个主子念着她的好,如何会是个蠢的?

见奉圣夫人点头后,甄应嘉又对甄夫人道:“夫人,最近要谨慎些,平日里,闲话少说,也告诉大哥儿他们,注意言行。”

薛家,薛姨妈正和薛宝钗,对着猪头薛蟠抹眼泪的时候,窗棂上响了几声轻微地叩门声,三长两短很有规律,又显得急促。

薛姨妈赶紧屏退屋里伺候的,窗户随着风声打开,昨夜给贾琏送来契书地黑衣人,又一次凭空出现,小声地说了两句之后。

黑衣人一抱拳,说道:“当日承蒙薛公大恩,保下在下一命,昨日,三次援手机会已经用尽,我与薛家缘分也尽了,之后还请夫人和少爷、小姐们珍重。”

说完,黑衣人如来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消失了。

之前听了黑衣人地话,薛姨妈和薛宝钗都来不及哀叹自己着了道,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她们已经被对方给的消息震惊了。

薛姨妈刚要照往常那般哭骂黑衣人坑人,就被薛宝钗一把捂住嘴,差点儿憋得背过去,薛宝钗把手指竖在唇边虚了一声,见薛姨妈点头,这才松手。

好容易喘匀气儿之后,薛姨妈哭丧着脸儿问道:“我儿说说,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甄家知道这么要命地东西,被咱家派去地人给盗走了,还不得将整个薛家连根拔起?”

薛宝钗看看还在睡着说梦话讨饶地哥哥,拉着妈妈就往外走,这要是有什么事儿被哥哥知道了,出去跟狐朋狗友喝酒地时候,那是半个字儿不待保留的。

一路疾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薛宝钗咽喉痒着发紧,心口也疼地难受,明白这是自己胎中带的热毒又犯了,也没端着小姐的犯儿,让丫鬟去取药丸子和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