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弘晋从小就是个药罐子,能不能活过自己都两说,再说,不管是哪个侧福晋生的孩子,捏在一起那也没有嫡子分量重。

想着康熙对胤礽的评价是: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代为祭祀、监国,颇具令名。他自己也确实当得起这些夸奖。

这些年,他虽然受了药物影响,但却仍然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性情,除了偶尔受用几个奶兄和表弟送来的男孩泻火,其他的时候仍然是钟灵俊秀、风光霁月的太子爷。

这也是康熙一直没察觉出问题的原因,只是特别忌讳太子好男风,再加上听说太子偶尔无故在毓庆宫中摔砸物品。

康熙皇帝,早年其实是很节俭地,他极为不喜浪费,又觉得,胤礽这是两面派,所以心中有些隔阂。

尤其是又一次,听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劝索额图,应以江山为重,也不要去插手江南事物,没等康熙高兴,又听说太子因为自己的门人被处理,砸了整个书房。

作为皇帝地都多疑,他觉得这是太子做给自己看的,之后,便事事多个心眼儿,这不管太子再做什么,怀疑地种子种下了,再想恢复往日毫无隔阂地父慈子孝就难了。

可是如今,康熙才明白,也许胤礽从来没有变过,他只是被药物控制地身不由己,再加上蹦跶地很欢地胤禔和明珠逼迫,自己险些用这磨刀石彻底磨废了自己的儿子。

太子胤礽有些颓废地说道:“皇阿玛,儿子有些累了,这些年儿子时常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有些向往无拘无束地生活,请皇阿玛准许儿臣去五台山伺候皇玛法。”

这把康熙心疼地,急忙呵斥道:“混账!朕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让你遇到困难就退缩?你这般,可对得起朕多年心血?”

“朕自八岁登基以来,前朝后宫经历多少磨难?朕之所以爱重你母后,也不全是因她与朕少年夫妻,走过最难的那几年,而是爱重她坚强的性格,你如今这般轻言放弃,不觉得有愧?不觉得给你母后抹黑?”

胤礽听后,抱着康熙地大腿呜呜地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康熙不免想到前一日,贾赦那鼻涕眼泪地难看哭相,额头又有些爆青筋。

康熙安慰自己,昨天是为了要钱,今天这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亲的,亲手带大的!

打算再次过来说户部还银,顺便问问能不能清理户部欠条地胤禛,看了梁九功地暗示和里面地哭声,二话不说又走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晚两天再过来。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心中的戾气之后,胤礽抹了眼泪道:“皇阿玛不知道,儿子这些年心中难有松快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纾解,有时候,儿臣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

“前日儿臣梦见母后,皇额娘与画上的不太一样,她冲着儿子招手,儿子体内走出了一个跟儿子一模一样的人,儿子也想过去,可是却一动不能动,儿子想说自己在这儿,可是说不出声,皇额娘也对儿子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