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泼辣的女孩儿,没想到竟然是贾赦的继室,邢夫人的侄女,因为父亲烂赌,家里的房子都抵出去了,以至于不得不租住了十年玄墓蟠香寺的厢房,跟妙玉做邻居。

当林瑞瑾听邢蚰烟说,自己给邢夫人写信求救之后,对方不闻不问,自然是不信的,直接当着小姑娘的面儿,给邢夫人写了信询问。

不久,邢夫人和贾赦回信,都说每年都给送回来五百两银子,给他们补贴家用,小厮们也都说是直接交到了邢蚰烟父亲的手里,也收到了回信。

五百两银子,在林瑞瑾他们这里,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有的时候打赏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但对普通家庭来说,吃喝之余,一年攒下三、两百两是不成问题的,根本不用他们母女给人洗衣贴补家用。

得,不用说了,这些钱肯定是被邢夫人的弟弟邢忠拿去赌博了,邢忠夫人知道后,恨不得拿刀剁了邢忠。

那邢忠就是个癞子,为了赌博可以六亲不认的人,知道林瑞瑾是大姐夫的外甥,就开始讨好林瑞瑾,想让林瑞瑾借他千八百两的花花。

林瑞瑾自然是不理他的,只是受邢夫人拜托,给邢蚰烟母女买了几身衣服,然后回京的时候,将她们母女拉上了船,邢忠赖皮赖脸的蹭上来,林瑞瑾倒也没将人撵走。

到了京城之后,邢夫人给邢忠租了一间小院子,又拜托贾瑚给安排了一个伙计就不管了,倒是把邢蚰烟母女接进了贾府,住进了薛家倒出来的梨香院。

贾母因此又闹了一场,当年薛家看甄家完了,也没有了顾忌,直接搬回了自家的院子,这梨香院贾母自然是想留给宝玉住,以后跟湘云成亲也在那里。

贾瑚却借口,若是林家表弟和表妹过来的时候,表弟已经渐渐大了,不能再跟黛玉一个院子混住,所以,直接收拾出来空着,等林瑞瑾串门的时候休息。

冯紫英不好多提自己未婚妻的事儿,再加上他跟妙玉呆的时间久了之后,他们之间反倒越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对他来说,倒也无所谓,好了好处,不好就相敬如宾呗。

然后转移话题道:“刘兄,你这外家功夫练得实在地道啊,特意去拜师的?”

刘汉山憨厚地笑道:“俺小时候就被送到嵩山少林去拜师学艺了,前年才下山的。”

林瑞瑾道:“听说少林的棒法、拳脚和腿上功夫都很有名,你这看来是专攻的腿上功夫啊?”

刘汉山摇头道:“俺主要练得就是拳脚,只是你天生神力,但腿脚上却以轻功为主,俺不得不全力使出腿上的功夫攻你下盘。”

冯紫英笑道:“那刘兄你是真不走运,要是早三年来或者迟三年再考,状元怕是都非你莫属,你却偏偏赶上他这在的这场。”

刘汉山摇头道:“还是得挑战才能提升,俺觉得俺要是没跟林兄弟对手过,那怕是没法儿侥幸赢你。”

林瑞瑾大笑道:“听听,听听,这就是觉悟,这就是差距,这回知道为啥刘兄是榜眼,你是探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