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么一说,小爷倒是明白,这梅夫人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却如村中泼妇无二,因她本就是一粗鄙的村妇。”

“对了,小爷记得当年调查陈家的时候,可是听说,梅老头得中进士后,因当年家贫,不支持他科考,只有妻子娘家出力,所以,直接拿出二百两银钱与梅家祖宅的人买断了关系。”

“梅陈氏扬言,若是敢去京城叨扰,别怪她不客气,捏死他们,绝对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梅夫人,小爷说的可有虚言?之前小爷是懒得搭理你们家,毕竟得罪小爷的是陈家,梅老头又曾给阿玛的东宫做过谋士,没想到你们倒过来寻小爷兄弟的晦气!”

梅夫人被点出这些,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四周指指点点地声音。

读书人最怕的就是坏了名声,尤其是梅翰林的官职,他没有太多的职权,主要就是掌管翰林院编书的事情,这要是名声坏了,皇上还如何能让他做下去?

这也是为何,梅夫人知道薛家落魄之后,想要悔婚,却仍然要将错误归到女方那边,不肯背下悔婚的名声。

梅夫人强忍着阵阵眩晕之感,想要赶紧离开。

薛蝌这时却开口了:“原来是这样的啊!想当年,梅老爷要进京赶考,但路上淋雨高烧倒地昏迷,险些去了,正巧遇上家父从庄子上查账回来,就将人救了。”

“本也没想过让他报答什么,家父与其聊天,见他言之有物,他又说盘缠用光了,无法进京赶考,家父本着救人就到底的心思,资助他五百两银子做盘缠。”

“于是梅老爷感念家父救命之恩,又看到刚满周岁的妹妹,就说自己有一三岁儿子,不如两家结为亲家,后双方交换了信物,立下字据,这才定下婚约。”

“早年,因父亲是受皇室委任,为皇家搜罗海外奇珍异宝的皇商,在天下各省皆有生意买卖,顾时有书信来往。”

“五年前,父亲因病过世,梅家就断了书信,我兄妹为父守孝,孝期满了,却不见梅家提亲,直至去年,妹妹已及笄,别家早就开始为女孩儿议亲,梅家却仍然没有动静,我们兄妹这才进京相询。”

“你梅家既然要毁掉婚约,我薛家也不是非得让你梅家报恩求娶我妹子,只是为何一直拖延不给个准话,今又这般颠倒黑白羞辱我兄妹?”

“如今这般倒也好,看清你梅家为人,也省得他日妹妹若进了你梅家的门,再遭你磋磨,现在别说你梅家悔婚,就是凭借你们夫妻所作所为,便是八抬大轿,我薛家姑娘也不会进你梅家大门!”

卫若兰鼓掌道:“好,说得好,就凭兄弟这段话,我卫若兰也要交下你这个兄弟!”又对梅夫人道:“记住,小爷乃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卫若兰,有本事就来寻小爷晦气吧!”

冯紫英笑道:“那小爷帮你介绍一下,那位,看着没,雍郡王府世子爷,就小爷的身份低些,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冯紫英。”

“娘的,谁他妈还不是天子近臣了?真当我薛兄弟,是谁都能扒拉两下的软柿子?也得看看我们这些兄弟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