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道:“哦,这次会参与进来的,现在都已经聚集在你那狗头军师处了,就等着咱们过去碰头了。”

御书房内,康熙问太子:“保成啊,你这让老大、老十三和老十他们,一起跟着胡闹,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大了?”

此时的康熙虽然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这时没有了年轻时的斗志,更希望求稳。

太子摇头道:“皇阿玛,儿臣这些兄弟,都是人中龙凤,与其日后因为精力过剩开始瞎折腾,反倒不如让他们去外边儿折腾。”

“皇阿玛,儿子说句话,可能不好听,还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摆摆手道:“这次带你去热河,也是一种权力交接,回来的时候,朕就打算退位,以后这江山就要交给你了,没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见太子跪地要说话,康熙将人扶起又道:“咱们父子,没必要整那个三请三让的客套话,这个留着祭天的时候演给大臣看就是了。”

“朕现在老了,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前儿朕看着你皇额娘的画像坐了一晚上,也想通了,与其变成老糊涂,反倒不如趁着现在还不糊涂的时候,将江山传给你。”

“这十年间,朕该教你的也都教给你了,你也没让朕失望,做的很好,以后只要保持清醒,必然是一代明君,朕也给你留下了足够辅佐你的班底儿,朕也算是对得起祖宗,对得起百姓了。”

“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太子想了一下,说道:“我满人本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可现在,八旗子弟虽然比入关的时候多了几倍,可是因为养猪一般圈养,早就失了斗志。”

“又因为了平息汉人怨念,规定他们不准随便离开本旗,在京的也不准随便离京,又为了保持血性,不许他们经商,想要出人头地,唯有参军出仕。”

“出仕,官位就那些,而且咱们八旗儿郎,历来善战却多不擅长读书,科举无望,至于参军者,又因为现在战事极少,去了也是蹉跎罢了,所以,适得其反,致使如今八旗子弟一代不如一代。”

“皇阿玛也经常到宫外微服私访,该是也知道,现在的八旗子弟们,他们多是凭祖宗的福荫,世代有个官衔,领月钱过活。”

“更多的人,因为闲极难忍,就开始干些赌博,斗蟋蟀,放风筝,玩乐器,坐茶馆等不务正业的事情,反正一天到晚尽有大量吃喝玩乐的事情。”

“长此以往,我大清危矣,我八旗子弟也算是彻底废了。”

“而大哥他们,本是各个骁勇善战的巴图鲁,儿子不愿意最后让他们也变成这样被磨去了斗志的人,也不愿意他们因为憋闷,最后不得不闹出兄弟阋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