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还在闹着,林瑞瑾这边儿却已经开始打起来了,想要留下大皇子和林瑞瑾的人,绝不在少数,大清有这两员虎将,绝对不是好消息。

林瑞瑾他们吃亏在对地形不了解,对这边儿的气候不适应,尤其是早晚温差,体质不好的都得直接交代了,白天穿着单衣还流汗,到了晚上,皮革都不觉得保暖。

别人还好,至少都是常年练习骑射,身体素质没得说,但贾瑚却遭老罪了,林瑞瑾恨铁不成钢的一边儿递给贾瑚姜茶,一边抱怨:“你就是个坠脚的!让你别跟来,你还不信!”

贾瑚也很委屈啊,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自己跟四爷的骑射功夫向来不分伯仲的?当然,他自己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比四爷强一些的,但是,这会儿他也不敢得罪人家,还指着人家救命呢,所以也不出声。

大千岁把腰间的酒囊解下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儿大笑道:“爽快,这样的生活才是老子稀罕的,是个爷们就得上战场,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成天困在朝堂挣那一亩三分地儿,可他娘的憋屈死老子了!”

众人一听,这话没法接,怎么接?那是人家爱新觉罗家的事儿,说来说去都是皇上造的孽,整出了庶长子,又挑拨庶长子和嫡子夺嫡平衡朝政。

林瑞瑾道:“大伯父把这药吃了,再给脸上擦点儿药,省得留疤。”

大千岁拿过治疗内伤的药和着酒吞下去之后,没有接药膏,笑道:“瑾哥儿,你还小不懂,男人脸上有疤才叫有男人味儿呢,你不知道老子多羡慕你五叔,就他自己不知道惜福,还跟你拿药膏给淡化下去了,蠢死了!”

林瑞瑾翻了个白眼儿,除了你谁会觉得一道从鼻梁到耳根的狰狞疤痕有什么男人味儿,还惜福,五叔听到了的话,一定成全你,帮你来一道福气。

冯紫英用刀片着烤好的鹿肉就着酒,边喝边道:“瑾哥儿,这趟发了,到现在咱们都整出五六百匹好马了,剿匪之后连运银子的马匹都给备上了,蒙古人真他娘的贴心!”

卫若兰道:“这帮蒙古蛮子,你瞅瞅每年进贡的良驹,跟这些他们自己骑得,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贾瑚裹着棉斗篷,喝着鹿筋汤补充热量,一到嘴儿就差点儿吐了,除了盐什么都不加的炖鹿筋儿,可能都没收拾干净,带了鹿血一起炖,那叫一个腥啊!

冯紫英道:“瑚表哥,嫂子不在这边儿,你可得悠着点儿,这玩意儿可是大补的,夜里难受可没处泻火。”

卫若兰也打趣儿道:“没事儿,就瑚表哥这身子骨,是该补补,太虚了,要不回去嫂子该心疼了。”

贾瑚直接被两个混小子气乐了,于是回道:“你们两个没开过荤的也敢大言不惭,做哥哥的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一会儿流鼻血可就丢人丢大了。”

冯紫英嘴快来了一句:“就这么点儿鹿肉就想让小爷流鼻血?就是再来十头八头的,小爷都不带有感觉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