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脑仿佛拉闸一般，倏地，断片了。

5

李白发誓，自己的手机铃声绝对没有这么难听。

会接起韩信的手机，纯粹是半昏迷状态下的惯性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隐约感觉出自己躺着，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应该不可能有人半夜打电话过来吧。他的眼睛睁不开，昏昏欲睡地伸手想挂掉电话，腰间和后穴的酸痛却让他猛然清醒了大半，所以他选择接起电话。

“喂……”但是大脑依旧不清醒。

“韩队！上头来了个主任要检查，前几天我给你的文件你放哪了？”电话里传来裴擒虎熟悉的声音。

李白下意识迷迷糊糊道：“在他办公室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我收的。”

另一头接踵而来是死寂的沉默。

过了好久，裴擒虎才用一种恍若见鬼的口气慢吞吞着，“李……李白？”

“干嘛……”李白还是没清醒过来，懵懵应和着对方。

“这不是韩信的手机吗？……你怎么……你们俩睡一起了？！”

李白猛地睁开眼。

这一秒，他彻底清醒了。

“……”

“不是！”裴擒虎继续鬼吼鬼叫起来，“你们为什么就睡了？！”

……可真是个好问题。好就好在，这是一个自己思考了一整晚、甚至付出了被操了一顿的代价后，都还没想出答案的问题。

他妈的，莫非是无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