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点点头,看着李白,淡淡道:“轻微脑震荡还是躺着好。”
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很温和,无不透露着关心。
韩信把这叫做,慈祥的父爱。他必须强行这么认为,才能克制一下自己越来越强烈的不爽感。
届时,李白忽然不躲韩信身后了,向前一步,眼底涌动着无法名状的亮光,受伤后还有些苍白的双唇轻轻动了几动。
“……你去哪了?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诸葛亮刚想回答,就被压根没打算听答案的人打断了,继续飞快地质问。
“半年,你真的好狠啊,我也就算了,你知道他怎么过来的吗?”
居然被干儿子教训了。
诸葛亮选择闭嘴,先听他发泄完。
“你是不是还会走。”
一针见血。
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对诸葛亮的情感。
初入茅庐的时候,这个长着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的、大了自己九岁的男人就一直带着自己,李白知道自己百分之一万并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人家也已经是别人的了,只是必须承认,他当诸葛亮是自己的家人。
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个畸形的怪物,怀附变态的心思,因为小时候缺少父爱,或者说男性长辈的关爱,所以长大后七情六欲就空缺了那么一个位子。
任是哪个稍微符合一点特征的人坐下,都能撼动他的心。
于是两年过去了。
这个人“死去”的时候,自己的痛苦不比赵云少。
再也没有无话不谈的倾诉对象,以后深夜梦魇的时候,该找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