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来了!”

胡搅蛮缠强迫法成功奏效,李白被吕布叽里呱啦乱说一通搞得哑口无言,找不出反驳的破绽,最后悻悻放弃。

韩信届时才敢把他放到床上,但心思全在那衣柜上,总想着一会儿去太平间借块白布给遮住也比现在赤裸裸光秃秃径直映入眼帘得好。

李白越冷静,他就越怕他受刺激。更怕他是超负荷的状态,看似平常,其实已经遍体鳞伤,痛到麻木。

不论从哪个方面分析,后者的可能性怎么说都比较大。

确认这间病房没有问题后,闲杂人等自觉撤离了,留下东皇太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叫过来待命已久的黑衣人黑压压在病房门外站满了一排,在大老远柜台处值班的护士看着都十分有安全感。

“饿了吗?”韩信拉了把椅子坐下,轻声问。

李白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仅总是来晚一步,还擅作主张,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

“其实你没错,你这么做,反而让我彻底清醒了。”

“……可你还是会觉得,自欺欺人起码过得安生不是吗。”

“韩信,我并不是因为曾经动过杀心而无法原谅自己……”床上的人微微昂头,与他对望,涣散的双眼,忽然出现那么一瞬间的认真,“我无法原谅的,一直是那个明知生母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却还是选择包庇纵容,自我催眠的自己。”

“……”韩信无言以对,甚至不敢面对李白如此炙热直接的目光。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韩信。”

然而下一秒,对方就中止发难,话锋一转。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