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的手没有停顿。

那突兀的声音无所谓秋霁的无视。

从而转了一个方向。

秋霁看到了自己面前漂浮出现的小丑面具,整张脸以白色为底,上半脸用金色的浮雕雕刻出了玫瑰,无比圣洁的面容像是在怜惜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呢?”

秋霁愣神了一下。

金色的玫瑰逐渐变得鲜红,娇艳玫瑰旋转着飘零的红色花瓣落在了水面上。映出了手术室门口的场景,他的面前有一对崩溃的母子,他们哀嚎着不愿意接受此时爱人离开的事实。

连秋霁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最初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选择‘救人’,是为了不让自己当年的悲剧在别人身上重演,还是说看着更多比自己当年更为惨烈的家庭一点点的支离破碎,却给他们在绝望的时候给予微弱的希望能让他有一种成神的满足感。

“很疼吧?”

说话的依旧是秋霁的声音,另一张面具出现在了秋霁的身边。空白的面具上只有那飞溅上去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我呢!?”

空白的面具被涌出的血污所掩埋,映出了他在实验室的场景。

“为什么不给批!?这个课题并不是不能做到!每一种单向实验都成功了!只要有一个合理的组合肯定是可以完成的!人类!人类是可以获得更久的生命的!”

桌子上的文件被秋霁扫到了地上,秋霁不断拍打着实木的桌面,看着自己的科组成员们一个个冷漠的离开,逐渐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只有漫天飞舞的文件和歇斯底里的自己。场景一转变成了家里的场景,只有立香那扇重重关上的大门,把手搭在门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由于沉迷于工作,忽视了身边自己最亲近人的需求,从而产生愧疚,却会无法控制地不断伤害最亲近的人……

明明是这样,明明知道是错误的,但是秋霁无法停下。愧疚和满□□织在一起产生的奇怪满足让他欲罢不能。

“很疼的吧?”自己面前出现的小丑面具几乎和第一张一模一样,然而黑色的底色平添了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