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封闭地房间里,看不见阳光,可能是在地下,还有股烧焦的怪味儿,像是什么人的工作间。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刺眼,天花板不高,一根铁链子垂下来,拴吊着她的手臂,脚尖距离地面大约半个手臂的长度,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了。
桌子上堆着两捆白色绷带,旁边有一个黑色的桶盛着透明的油体,一直在加热的状态,还有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玻璃柜,里面是各式各样造型的蜡烛。
“哈……哈哈……哈哈哈……”
Uriah失声笑了出来,她觉得十分荒唐,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一种早已预料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没觉得有多害怕,反而是讽刺更多些。
“果然,怎么可能不发生这种事啊,”Uriah喃喃自语地说道:“不发生个几回,才让人觉得奇怪啊……”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一样。她一开始以为这是穿越者的宿命,后来又觉得是BAU的原因,而现在,是或否其实都无所谓吧?
事情发生了,纠结那些有什么用呢?
她除了拼命摆脱,没有别路可走。
“当啷——”
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Uriah直勾勾地盯着门,一个穿着黑色隔热围裙的男人走了进来。
“啊,你醒了,Uriah。”
中性嗓音,体型健壮有力,身高八尺,娃娃脸,裸/体穿围裙?!
Excuse me?
Uriah呆若木鸡。
男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哼,庸人,你不用尝试去理解我的行为艺术,因为你根本理解不了。”
Uriah瞪大双眼,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扎成了马尾。
“我根本不认识你,当然不懂你的艺术习惯。”Uriah语气柔和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用不着知道,反正你就快死了,”男人拿起一根薄薄的木片抹开蜡油,在皮肤上试了试温度,“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Mandy。”
神经病!
“好吧,Mandy,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Uriah眼睛盯着他的动作,脑海中飞快思索着能够逃脱的办法。
“快七点了,”Mandy从角落里推出来一个锃亮的人形金属笼,看样子是被细心保养,并且清理过的,“很奇怪,一般人被电击之后,一两个小时左右就会清醒,而你昏迷了近13个小时,你是特别的。”
Uriah迅速将视线从金属笼上移开,她嗓子火辣辣地,好像空气中的水分一瞬间被蒸发了似地,滚烫的空气流进喉咙,“你现在就打算杀了我吗?”
“是的,聪明的女孩儿。”
“我、我胳膊好疼啊,”Uriah舔了舔嘴唇,哑声道:“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死之前放松一下?比如在我的脚下放张凳子。”
Mandy没有理会她。
“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Uriah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和嘲笑,“你都用铁链和锁拷住我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