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丑。江清生无可恋,很少发作的洁癖在此时爆发,她浑身上下发痒,只想立刻马上脱了衣服把自己搓上百十回。
恶狠狠地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了账,江清翻了个白眼,紧紧盯着被另一个妖怪扛着的珱姬,在即将被带离前手一松,袖中妖刀滑落抨击地面。
花开院是光收到消息,气喘吁吁地赶到,眼前一幕让他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花开院氏的阴阳师倒在地上,血液四溅,染红了浅色榻榻米。他半扶起一位还在痛苦挣扎地阴阳师,瞳孔骤缩。
“没想到花开院家的阴阳师······”
“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为与美人赴约而来的奴良滑瓢看着面前的血腥,心脏紧缩。
花开院是光偏头,看向金发妖怪,冷冷地说:“你是奴良滑瓢?最近感觉到的些微妖气,就是你的吗?”
“那些都不重要。”奴良滑瓢尽力压抑住怒火,“江清在哪里?”
“看来不是你的同伴所为······”花开院是光,说,“她和珱姬都被妖怪带走了。”
“有妖怪抓走江清?是有活肝信仰的妖怪吗?”
“那些家伙往哪个方向去了?”眼底黑气上涌,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弥弥切丸上与它纠缠的银铃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
“大······大阪城······”花开院是光怀中的阴阳师努力地吐出几个音节,嘴角鲜血流出,痛苦的垂下了手。
“大阪城。”
“羽衣狐吗?!”
逐字逐句的咬牙念出,虽然一为人类阴阳师,一为妖怪总大将,而且他们都互相看不顺眼,但此时他们的心情惊人的一致——
干掉那个胆大包天的羽衣狐!
阴云与阴气以阴暗的大阪城为中心旋绕,雷声轰隆,伴随着少女们尖锐惊恐的尖叫。
雍容华贵的女人亲吻上年轻公主的红唇,喉结滑动,似有什么顺其而下。女人一脸享受,两边齐齐跪坐着木然的武士,在这华美的大阪城里,更显阴翳。
江清嫌恶地移开目光,面上不显,不动声色的将珱姬和趴在她怀中害怕痛哭的女孩遮挡在自己的保护区内。
喉咙中的东西划入那人胃中,她一脸餮足的抚摸着看起来快要临盆的肚子,嘴角尚留下一丝鲜血。
“果然与凡人的肝脏不同,孩子也在高兴呢。”
面朝着害怕的少女们,她愉悦的笑了。
啊啊,这都是什么事······长发遮掩了少女的面容,将她阴冷的肃颜隐在黑暗当中。
“放我出去!”终于,一位公主几近崩溃地站起逃离,拦住她的武士露出了狰狞的原貌,“我能看到我的未来!”
“我被······妖怪······不要啊······”
少女尖利的惨叫直戳心底,肝脏被吞咽的声音让人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