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羽衣狐,他这是疯了吗?!

“我没疯。”

好像察觉到身后人的内心活动,他回答,即使面对着羽衣狐,仍旧笑得肆意张扬,眼角的黑色妖纹弥漫浓烈的杀气。

为什么这么生气?江清迷惑,指尖不自觉地摩挲剑柄。

明明可以不用来的,因为······这种小事,她一个人也能解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好像没办法插手。心底扰人的情绪纷纷冒出细小的泡沫,江清蹙眉抚心。

奴良滑瓢的衣衫已经撕碎,露出背后的纹样,他的面前是高如铁山的京都妖怪,更是羽衣狐的得力干将,他却丝毫不显得渺小。

“我的清心铃在你那儿吧?那可是我的家族信物,”状做无意的开口,刀锋转动砍向一个向自己扑来的妖怪,“如果你赢了,记得要保管好它——我记得男女结婚前好像有交换定情信物一说?”

奴良滑瓢身形一动,内心溢满狂喜之情。

“幸不辱命。”

虽说帮忙解决掉其他的小妖怪,但总觉得这里完全不需要我。

江清撇嘴,手起刀落,眼角余光瞄向破了洞的屋顶,直觉源源不断的向她传输不好的预感。

“这里就交给我们吧。”身着和服的男性挡下向江清袭去的一击,看向战斗了许久,但只仪容稍显脏乱的少女,目光中略过一丝赞赏。

“拜托您了。”

江清郑重道谢,余光处白尾化作一道残影袭向奴良滑瓢,她倒吸一口凉气,哪还顾得上行了一半的不伦不类的礼,飞身挡在男人的面前,清澜剑和狐尾相碰撞,火星四溅。

“看样子砍半只尾巴还不够,要不干脆把八条尾巴都削掉好了,省的哪天霍霍了狐狸的名声,玉藻前那家伙还得发疯。”

江清感觉自己要疯了,莫名的心绪争先恐后的挤压入脑海,让她烦不胜烦。

“江清,退下吧。”狠厉的瞪着八尾狐狸,身后男人突然出声。

“你是想死吗?!想死也别当着我的面作死!”江清冷哼,半步未动。

刚才插不上手,现在终于能插手了结果!受了重伤还不老实点,真是气死她了!

“江清,阿清。”缓慢地挪动步伐,男人又一次挡在少女面前。

“说好铃铛要给我做定情信物的,可不能反悔啊。”

“赢了先再说吧你。”

江清气哼哼的挪到一边,莹白的脸发烫。

“你······竟敢做出这种事。”羽衣狐面色狰狞,勉强端住身姿,“我好不容易聚集的力量,你知道这花了多少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