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几个年轻人把点燃的火筒往蛇洞里塞，不一会儿，就有难闻的烟冒出来。</p>

其中一个年轻人边烧边骂道，“疯子就是疯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养的这些蛇万一出来咬到人怎么办？好容易才等到冬天，老子去年春天的时候就想灭了它们。”</p>

说着又扔了几个火筒，蛇洞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p>

冬天山下的路不好走，村里的人也不愿意把食粮卖给他，阮清玉只好去一些雪不深的地方找些能吃的。</p>

今天才走到后山，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包裹，阮清玉打开，是一些野菜。他好像知道是谁放的，低低的笑了几声，就抱起来往回走。</p>

走到山坡上，唇角的笑容不见，眼前只剩冒着烟的蛇洞和火筒燃烧爆裂的声音。</p>

阮清玉几乎心神俱裂，他目光中泛着血丝，嘶吼道，“你们在干什么！”</p>

汉子向后看了一眼，叫道，“不好了，疯子回来了，快走！”</p>

几个年轻人把手中最后几个火筒扔进去，闻着空气中的焦糊味，一下就跑远了。</p>

阮清玉扔掉怀里的野菜，奔过来匍匐在地上，像狗刨一样的疯狂的挖着蛇洞，一条又一条，挖出来的都是被炸死的蛇。</p>

脏兮兮的衣服配上散落在周围的死蛇，说不出的恶心。</p>

从远处路过的村人对他指指点点，然后加快脚步走了。</p>

天色将明，戚霜走进屋，看着靠在床头的戚竹，等他喝完药。</p>

收好残留药渣的碗后，戚霜犹豫半响，还是说道，“我听王姑说，昨天有几个村里的小伙把那个人的蛇全都给烧死了。”</p>